一条帖子很是醒目。
【如何评价JackeyLove职业生涯首届联赛表现？】
顾行看到这帖子，心中就浮现出奇妙感受。
下方的回复千奇百怪。
【完美剧本，继承前任世界冠军的衣钵，出道第一个赛季就是LPL冠军……怎么感觉是再把行哥的路走一遍？】
【五杀女警神中神！正反手吊打Mystic，这水平真是绝了】
【杰克决赛分均输出到底有多少啊，那几个数据网站还不更新，我看不到伤害大王的数据，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呵呵，吧里吹的都没边了，接Q辣舞开局送老虎队中上+S6冠军野辅，这要是打個LPL都没办法夺冠，我建议直接投黄浦江自尽捏】
最后那个ID意犹未尽还缀上一条，【还什么输出大王，一大半都是无效伤害，你看WE能切到他不？站着往前点就能打伤害】
【有这4个队友，我奶奶上都能夺冠！】
顾行抬眼去看正在扒拉手机的喻文波。
“杰克你对自己真狠，”他笑道，“这种话你到底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那ID顾行有印象，就是杰克的贴吧账号。
他都不知道杰克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能写出如此逆天的回复。
喻文波听见这话，便知道自家打野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老顾啊……”他语重心长传授着混贴吧的技巧，“想要经验骗热度的话，肯定就得做出一定牺牲，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在网络世界里表现的太过正常，反而不是一件美事。”
杰克对此造诣颇深。
顾行低头再看看手机，发现喻文波账号的发言下方已经冒出十几条回帖。
大多在骂喻文波是杰克的小黑紫，还有人给他扣个60E的帽子，让他滚出克。
VG拥趸在主队获胜后，有统一抗吧的趋势。
反正在MSI开赛前，这里都是他们的天下。
VC粉目前也有不少分支。
不过顾行的支持者群体人数最多。
想想也知道，去年夺冠班底继续留在LPL赛场上奋斗的就只有顾行和段德良。
首冠吸引来数以百万计的粉丝，几乎全被他俩吸收过去！
其中尤以顾行最为出彩，FMVP硬实力加上和善开朗的性格以及摆在电竞圈里很出众的外貌条件，全队支持者得有七八成都聚在他那里。
今年随着老虎队中上到来，也吸引到一批ROX的粉丝。
大家目前和和气气一片太平景象，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凡事一致对外。
顾行感觉主要是VG一直赢。
电竞圈铁律就是只要能获胜，一切不安定因素都不会爆发出来。
像RNG一开始把乌兹买回来顶替无心，皇族粉丝当时沉浸在MSI小组赛头名却在四强被SKT淘汰出局的悲痛之中，对强援的到来欢迎之至。
结果乌兹过来整整一年，除去一个世界赛八强，其余什么成绩都没有！
目前RNG粉丝群体里也对Uzi不太满意，职业生涯打到第六年，连银龙杯都没碰过，和WE比强不到哪儿去嘛！
要不是RNG里乌兹粉丝数量太多，估计早就闹矛盾了。
现在VC内部倒是风平浪静，粉丝们眼界早已不局限于银龙杯，他们有更加宏大的愿望。
如今一切向前看。
此刻见有人尬黑杰克，VG粉丝自然坐不住，群起而攻之非要让喻文波体验一下键盘的强大！
殊不知喻文波现在美滋滋等着收经验。
VC里还有不少摆事实讲道理的帖子，想要试图感化这个小黑紫，回帖里主要着重分析杰克今天决赛打的有多好。
“我滴个龟龟，”喻文波翻完帖子啧啧称叹，“老顾你看到没？还有网友逐帧分析哥们团战的走位，剖析我的心理活动……”
“说实话，当时谁能想那么多？”他捧腹大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当时是这么打算的！”
段德良正捧着银龙杯把玩，听到杰克的话也不禁附和，“就是，局势瞬息万变，大家团战基本都是靠本能玩游戏，谁顾得上思考辣么长远的事？”
顾行深表赞同。
电光火石之间，选手靠的大多是本能反应。
不过其中亦有差距。
顶级选手能多思考一层，可以预判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故而应对起来游刃有余不显得慌乱。
往往就是这或关乎赛事经验或关乎天赋的一点思考，便成为职业选手能否迈向顶峰的关键！
顾行正要开口说话，就接到女友发来的视频通话。
他戴上耳机起身，临出门前还不忘把FMVP奖杯揣走，“喂喂喂？”
沈关山那里背景很是嘈杂，周围人来人往。
“恭喜恭喜！”女友两眼笑成月牙状，“又一个FMVP！”
顾行把FMVP奖杯举到身前炫耀，“怎么样？”
沈关山沉默片刻。
“之前看直播的时候还瞧不清楚，现在感觉好丑啊。”
她向来不太委婉，说话很直白。
顾盼从镜头侧面探进头来好奇张望。
见到顾行手中那座奇形怪状的FMVP奖杯，顿时毫不留情笑出声来，“设计奖杯的人搁这儿拍克苏鲁大片呢？”
不过最近接触过实习工作，沈关山对人际交往多少也有点了解，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太合事宜，立马又弥补一句。
“但奖杯这东西就是象征性意义更大一点嘛，漂不漂亮倒没那么重要，回头和你那几座奖杯放在一起……”
顾行这才安心把奖杯收起来。
“你俩这是在什么地方？”他见对方背景音十分嘈杂，出言询问道。
沈关山温声解释，“晚上看比赛没顾得上吃饭，等你们夺冠，顾盼才拉着我出来吃面。”
说话间指尖挪动手机，晃动镜头让他看看餐桌上的食物。
“哦……”顾行沉吟两秒，“那这波还是我立大功！”
面对女友和妹妹费解的目光，他还有些得意，“要不是咱下手狠，三比零横扫对面，你俩能这么早就吃上晚饭？”
顾盼拉长语调噫了一声，“脸真够大的啊顾彳亍，拖的太晚我们不会点外卖的是吧？”
沈关山还在和男友分享着另一桩喜事，“我刚才过了腾讯互娱的实习面试，等7月份搞定期末就可以去沪市上班！”
腾讯互娱事业群规模很大，横跨PC和移动端各种自研/代理游戏以及游戏直播归他们管，新兴的王者荣耀和高德伟最喜欢的天刀都是旗下不同工作室的产品。
总部在深圳，代理的英雄联盟板块办公地点位于沪市。
“话说我还奇怪你们在里面到底都做什么工作？”顾行只了解LOL电竞圈里的部分信息，要不是二女寒假跑去视拳实习，他连导播的运作流程都不明白。
“国服和TGP就是他们负责的啊……”沈关山还没进去实习，对部门的了解也挺有限，她想起一个近期发生的大新闻，“峡谷之巅你总知道吧？这玩意拳头搞不定，就得腾讯来办。”
顾行在金文赫那里听说过峡谷之巅。
是近期即将上线的超级服务器。
之前的男爵领域全网络大区就是在为峡谷之巅进行的铺垫准备。
由于国内地域过于宽广，很难架设一个能同时兼顾所有省份玩家以降低延迟的服务器，物理距离难以弥补。
顾行记得去年在北美参加世界赛，从旧金山到芝加哥，Ping值变化非常明显，很影响游戏体验。
男爵领域就是一次不错的尝试，尽管后续玩家并不多，但这就是一个试验品。
真正的全网络大区峡谷之巅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号称会保障全国玩家在低延迟环境下进行游戏，准入门槛都是钻一，”沈关山还挺期待，“我听说职业选手也会去，估计挺有意思的，到时候全是质量局！”
顾行忍不住腹诽。
还质量局呢，能控制住剧组就谢天谢地咯。
顾盼吸一口面条，喝可乐的时候还特意把百事的标志转给顾行看。
“目分你这是感冒好了？”顾行努力无视碍眼的百事。
“差不多，”顾盼弯起又细又白的胳膊朝他炫耀，“我身体倍棒！”
这点顾行倒是深信不疑。
顾盼当年中考体育跑800米三分钟出头就能跑完，比部分男生跑的都快，论身体素质确实不差。
见妹妹又夹起一筷子面，顾行欲言又止。
他很想说这面条有点像顾盼前两天感冒时往鼻孔里塞的卫生纸。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要是再年轻一两岁，顾行指不定还能说出口。
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稳重一点。
“……你们前段时间忙的那个项目到底是什么？”顾行岔开话题。
顾盼把食物吞咽进肚。
“数据网站。”
听到回答的顾行怔愣一瞬，“什么？”
“专门整理电竞赛事数据的那种网站啦，”顾盼说到这里神采飞扬，“这个细分领域竞争对手并不多，谢图南当时说算是蓝海，让我和另外几个人试着做起来！”
她滔滔不绝抖出藏了几个月的计划。
顾行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S6世界赛VG夺冠之后，丁骏认为数据分析支撑从次轮小组赛开始就发挥出不俗作用。
特别是在迎战ROX的比赛中，谢图南等人提供大量数据以此分析出小花生和老虎队的打法风格，令顾行受益匪浅。
包括真眼购买数量、视野安插重点区域等内容，屡次帮助他在野区对抗中取得上风！
丁骏明白数据分析会对电竞赛事产生怎样的影响。
实际上在传统体育领域，这不算是什么稀奇事，篮球足球等项目早已引进专业的数据团队。
反倒是作为新兴产业的电竞项目鲜有队伍使用。
丁骏认为这是捡漏的大好机会！
VG完全可以借助数据分析的东风来提升各大分部的竞争力，说不定还能整出降维打击！
他让谢图南把其他项目的数据模型等框架建立起来，而后签订一份合作协议，把VG俱乐部所有部门的电竞分析工作交给对方。
对于初创公司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笔数目可观的收入！
不过谢图南尝到甜头后并不满足，他将目光瞄向国内电竞数据网站的这片蓝海。
目前英雄联盟愈发火热，数以百万计的玩家涌入游戏。
而随着赛事内容的不断完善发展，观看比赛的网友数量与日俱增。
全球赛事进入到第七个年头，各种玩法体系都已经成型，观众也不像之前那样只看职业选手的操作，对运营战术、数据表现等也有一定需求。
有需求就有市场。
谢图南想要趁国内没什么竞争对手的间隙，先把市场给抢下来。
由于他当初必须在短时间内将VG其余分部项目的数据统计整理完毕，把丁骏的大合同拿到手以获得资金，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其他事。
所以才把创建数据网站这项不算特别紧急的任务派发给团队里的顾盼等人。
结果顾盼他们做事效率相当高，从无到有动作迅速，如今把数据库等项目通通完成，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那你们这数据网站怎么赚钱呢？总不能为爱发电吧。”顾行不太明白。
“先把网站流量做起来，当个引流之主，有流量就有广告费……”顾盼思维敏捷，“而且你们电竞俱乐部赚钱吗？”
顾行不说话了。
目前LPL在国内电竞圈里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成熟电竞联赛。
但各家战队都在亏。
顾行和丁骏关系不错，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只要俱乐部砸钱买人，就注定入不敷出。
全联盟12支队伍里，只有WE在赚，这队伍花销实在太少——中上野都是自家二三队的青训，合同没到期都不值钱；下路大舅子买来的时候没名气，零蛋年龄已大还是个辅助。
说句不好听的，顾行自己一个人的薪水就能买下WE赛训部！
剩下11支队伍无非就是亏多亏少的问题。
老板们继续做，要么是不太差钱想要入行分一杯流量羹，要么就是纯粹烧钱为爱好图一乐。
“这年代流量才是王，只要有用户量，就绝对不缺投资。”顾盼如此说道。
顾行似懂非懂。
“电竞数据网站就是互联网行业巨浪里的一只小虾米……”顾盼比了个很形象的手势，幸亏周围没有韩国男人，否则保不准要出事。
“但只要搭上这股浪潮，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顾盼现在感觉自己学计算机简直无比正确。
虽然不喜欢捣鼓编程，但她喜欢钱。
而CS专业又不像金融那样吃家底，相对而言比较好起步，对顾盼来说绝对是个完美选择。
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费心费力在数据团队里搞兼职，顾盼就想分点好处。
“哥。”
顾盼只用一个字，就差点让顾行把手机给摔到地上。
这称呼他从出生到19岁就没怎么听过。
“……你干嘛？”顾行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顾盼绝对是有所图谋。
顾盼露出殷切目光，“这不休赛期了嘛，想着让你帮忙瞧瞧我们整理出来的数据类别，到时候要放网站上让网友看，你给把把关，看有什么要删减或者增添的项目。”
她就等着哥哥休赛期，平时选手都忙，顾盼也不给人添麻烦。
现在顾行闲下来没事做，她才敢开口。
“我就知道你叫我哥肯定没好事……”顾行长叹一声。
但这事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索性答应下来。
“那就等五一放假吧，我们正好得回镇海一趟，到时候再见！”
顾行和二女挥手道别，挂掉视频通话刚赶回休息室，又被金文赫薅去进行赛后群访。
身为新晋FMVP加上最大流量，他被提问的次数也是最多的。
好在大部分问题都比较好应付，只有一个稍微有点棘手。
“请问Virtue选手，你如何评价对方打野整个BO5的表现呢？”
顾行应对自如。
“康迪发挥的还不错，不过我和教练、队友们在限制对手方面做的很好，从BP到赛场内，他都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
“我认为这场决赛更像是团队的胜利。”
杰克在旁边捂着嘴不让自己笑的很大声。
顾行瞅他一眼。
小段还很困惑，“你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
好不容易等喻文波不笑了，这才得到解释。
“行哥这是高情商的说法，叫‘团队的胜利’，要是低情商，就是说对面从教练到选手，没一个能和咱们掰手腕的。”
“六个位置全赢，就叫团队的胜利！”
顾行把话筒放下，在旁边小声嘀咕，“这是你喻文波的个人见解，我可没这么说嗷。”
杰克刚想回嘴，便听到台下有记者朝他抛出问题。
“这是JackeyLove选手首次参加季后赛，现在夺冠后有什么心情想分享的吗？”
喻文波拿起话筒，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好吧，主要赢的比较轻松，”他说话时从语气到面部表情都透露出拽拽的感觉，“能拿到五杀也比较开心，不过基本上等不到莪接管比赛，队友都已经鲨疯了。”
“我觉得只要自己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队伍就能获取胜利，”杰克补充道，“这次季后赛全胜夺冠，对我自己的信心也有很大提升。”
他接受采访的套路话术虽然不及老练的顾行。
但本身早熟，过早的当上主播踏入社会，对喻文波的性格塑造也造成不小影响。
杰克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单论这一条就不知道比香锅等人高到哪里去了！
Smeb和Kuro两位新援如今更是意气风发。
“我们来到LPL，目标不止是联赛冠军，肯定要为队伍也是为自己拿下更有含金量的国际赛事奖杯，MSI就是第一步！”
就连一向稳重的李瑞行都是这么想的。
刚来LPL赛区的初期还面临语言沟通问题，即便如此他们整个春季赛都只输了4个小局！
连胜场次一多，选手野心就蹭蹭往外冒。
两名韩援此前最拿得出手的成绩是S5世界赛亚军和S6四强。
摆在一般选手里，绝对是拔尖水平——毕竟很多知名选手穷极职业生涯也未曾踏上世界赛舞台，更别提亚军+四强的配置。
可是和真正的顶尖选手相比，难免有超级兵的嫌疑。
二人都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
赛后群访结束，丁骏打了几辆出租车，直接把大伙送到金陵饭店。
这里的盐水鸭很出名，杰克当场表演什么叫大快朵颐，一秒十夹筷子不停。
不过也没人和他抢。
因为像蟹粉狮子头和软兜喻文波都没法吃，大家的可选项更多，也不在乎盐水鸭。
Smeb又去找自家主教练拼酒。
红米面色无奈。
他刚把上个酒鬼Imp给愉悦送走，转头又来一个宋景浩。
韩国人喜欢喝酒，像一直以自律闻名的Faker也经常喝两杯。
但是具晟彬和宋景浩已经脱离这层次，站在更高的位置。
用酒鬼来形容两人会更妥帖。
“你憋喝太多，”红米还在劝，“酗酒对职业选手可不是好事……”
Smeb理由很充分，“今天大喜的日子，喝两杯没问题！”
红米感觉很有道理。
结果五分钟之后，宋景浩又说自己在异国他乡不容易，这几个月多谢红米的照顾，再端两杯酒过来。
红米半推半就也把茅台灌进肚。
等晚饭结束，两人已经神志不清走不动路了。
丁骏只好让工作人员把他俩扶到酒店房间里。
就连第二天的中山陵之行都没有参与。
丁骏兑现承诺，给他们续了一礼拜的餐食房费，带着赛训部绕着南京玩了一礼拜。
顾行手机图库都挤满了在紫金山等景点拍摄的照片。
在南京吃完一顿淮扬菜，玩到精疲力尽的众人才搭上回沪市的高铁。
懒狗杰克上车就开始睡觉，邻座的顾行则打着哈欠翻看手机。
春决结束一周，各种舆论以及复盘视频都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顾行点开几个B站账号里的UP主，正好红米夺冠后也没搞复盘，他还想看看别人有什么独到见解。
有人的观点很新颖，觉得纵观整场BO5，首锅是白色月牙，第二锅就是康迪。
“WE这教练组真不是我说，你看看对面红米再瞧瞧自己，看不出差距吗？”顾行耳机里充斥着视频声音。
“第一盘选个女警出来给Mystic，压力全给下路，被行哥一抓就直接寄；第二盘不想着怎么解决赛场内的细节，光顾着改你那个BP，三路劣势选优势对位打野角色，这就是你做出来的BP啊？”
内容稍显尖锐。
顾行靠在椅背上也没关掉视频，权当是听个消遣。
在他看来，白色月牙虽然不如红米，可是相比其余教练，特别是国产教练组，能力已经很不错了。
BP输红米又不丢人。
决赛次局那种三路劣势+优势打野的BP，乍一看确实很离谱，不像是顶级联赛教练应有的水准。
但是要考虑到对手给到的压力。
每位教练的BP风格都不一样。
像Kkoma，就喜欢大家都选绝活出来硬碰硬。
他对SKT选手有足够的自信，认为队员们只要拿到擅长英雄，就能取得比赛胜利！
而红米属于恶心人不偿命的类型，BP理念就是千方百计阻挠敌方拿到精通阵容，破坏对手的套路。
大家都别想好好玩，拿到手的全是残缺阵容。
然后再让VG用深厚的英雄池加上个人实力与运营技术击垮敌方！
决赛中，红米就是着力于破坏WE最强的中野联动+大舅子托底后期体系，三盘思路都没变过。
在这种情况下，白色月牙选取的阵容自然会受限！
受迫时，他能发挥的空间也会小得多。
“还有那个康迪，”复盘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第二盘锅轮不到你背，BP劣势你也没没辙……那第三盘你干嘛呢？”
“中单兮夜就差住在河道里了，连中路兵线都不要，就为了给你送印记，牺牲这么多，结果你呢？”
“全场比赛打下来没见过成功Gank，统共就三层印记，最后那层还是用下路双人组性命和一血塔换的……”UP主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中期就更别提了，野区直接被行哥反烂，拖累着队友还得给你救火，频繁离线护野区，运营推塔直接被VG爆掉！”
顾行扒拉两遍视频评论区。
发现有不少网友很赞同UP主的观点。
【所以说什么叫关公面前耍大刀？康迪不会真以为他千珏理解能有行哥强吧？】
【季后赛最亏的就是没看到行哥露一手千珏，秀理解的全是校花】
【换个角度想想，就连行哥都不玩千珏了，为啥还有人要选？】
【说实话，三比零肯定是队伍整体有差距……更何况对手还是VG，难不成还指望着WE能啃下这块硬骨头？别做梦惹】
【雀氏，WE这预算才花了多少钱，联赛亚军就算成功！】
顾行又翻看完新版本霞洛的英雄介绍视频，偶尔和沈关山聊上两句，眨眼的功夫便回到沪市。
“先回基地，我们得办巴西的签证，”金文赫将一切都规划好，“然后今天晚上还有和Imp的团体连麦直播，冠军皮肤要上线，咱也得拍个视频……”
“你们去微博转发一下，免得有网友不知道。”
顾行按照要求去VG官博逛了一圈。
今天上午，英雄联盟官博就发出S6冠军皮肤的推广文，VG俱乐部第一时间就转发还回复了一个亮星星眼的期待表情包。
下方评论区里除去大量VC的满怀憧憬，还有人在催更俱乐部的视频节目。
官博运营人员特意给出回复——已经在催行哥了，他放假之前会录制一期。
顾行在底下又回了个问号。
他这微博账号不经常用，基本就是通知下直播时间，过年过节发点祝福语，再转发一下赞助商和俱乐部的信息。
但粉丝量级摆在这里，绝对不容小觑！
乍一冒泡，下方整齐划一，搞成了问号军团。
顾行哑然失笑，转发完官博的冠军皮肤活动预告，便赶紧退掉软件。
回到好望山基地后，把行李箱收拾一下，洗个澡再睡一觉，起床便已是傍晚时分。
点份麦当劳和可口可乐，吃饱喝足就捣鼓起外设和直播软件。
等晚上八点，VG几人统一开启直播。
“大家好啊！”顾行朝镜头摆摆手，“好久不见了兄弟萌。”
由于提前做过预告，因此在开播时间到来前，直播间里就已经涌入大量网友。
如今斗鱼的直播提醒发出去，更是有成倍的观众涌入进来！
冠军皮肤首发的吸引力，加上顾行时隔大半个月再次开播，两大噱头叠在一起，直播间热度暴增！
“大家可以去看看侯爷和龙哥，他俩也在直播……”
他打算给老队友们引点流。
中上两人转战幕后教练组，这半年时间销声匿迹，除去比赛场上几乎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要不是这次冠军皮肤直播需要原班人马参与，估计他俩还不会开播。
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一段时间，当年再夸张的热度也会逐渐消散。
顾行还担心他俩的直播观看人数太少，想匀点人过去。xwbxsw.ČŐM
VC很是捧场，对当年一起夺冠捧杯的老选手颇为照顾，把侯爷和朱小龙的直播间整得弹幕满天飞。
“嗷呦，我都快不会用这玩意了……”龙哥挠挠后脑勺。
李知勋倒是适应的很快，还在用标准中文和直播间网友打招呼。
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儒雅随和，声音温润柔和。
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才打破了直播间宁静祥和的气氛。
“篮子们，嫩不嫩听到窝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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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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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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