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依旧是一片繁华盛景,街道上人来人往,买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外地商旅们更是络绎不绝,仿佛数日前的那场骚动早已被人们给忘却了。
看着下方生活依旧如故的百姓们,洛菊生的眼中却尽是凝重之色,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直接将人带到七侠镇去吧。”
“是。”
恭候在他身后的黑衣下属连忙应道,接着见洛菊生没有其他的吩咐,他赶忙是小声的告退离开了。
洛菊生也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依旧望着下方的街道,只听见远方有锣鸣之声传来。
“铮!铮。。。铮!”锣声足足响了有十一下。
街道上的人群闻锣鸣之声是连忙分散开来,纷纷避让在道路的两旁,深怕挡了来人的道。
“终于来了吗。”
洛菊生看着下方那浩大的阵仗,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来人的信息。
‘褚鈇,嘉靖四十四年进士,历仕三朝,万历八年七月戊辰由大理寺左少卿升任为河南巡抚,为官执法严明,不畏权贵,是张居正一党的重要人物。不过现在张居正死了,你这位河南巡抚又该何去何从呢?’
洛菊生想起义兄给自己发来的信件,让自己要严密监视此人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今年的朝堂真可谓是风云突变,这洛阳知府被杀一事与之相比,简直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今年六月初,内阁首辅张居正病重卧床,难理朝政。
这是张居正执政十年来,第一次主动因病请休,以往哪怕是其老父去世,这位首辅大人都未曾放过下过手中的大权,为此甚至还爆发了著名的“夺情之争”,牵连甚广。而且便是在其回乡安葬期间,朝政大事也必须直送江陵,由他亲自定夺方可。
而这一次的主动请休,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位把持大明朝政长达十年之久,权倾天下的大明擎天一柱即将要不久于人世了。
就连万历皇帝都是亲奉汤药前去看望,更是如同当年后主问武侯般询问其身后家国之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离别居然会来的如此之快,就在六月二十日这天,这位大明王朝最有权势的权臣便黯然离世了。他的离去,就宛若一颗流星划过了漆黑夜空,在短暂的绚丽过后,只留下了无尽的迷茫与未知。
而更让人们没有想到是,就在张居正离世后的四天,他临终所推荐的接班人,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潘晟,居然直接就被罢免了。此时的潘晟甚至还在赴京上任的途中,可以说是还没有上岗就又下岗了。
潘晟的被黜,意味着万历皇帝的态度改变了。
这位十年来一直对张居正听之信之的年轻皇帝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见,同时这也让那些一直想要倒张的‘反张派’们看到了机会。
张居正执政十载,虽然权倾朝野,不过却也是树敌无数,这其中除了被他打压的政敌外,还有许多是因为当年‘夺情之争’而被他罢黜的言官。
不过这些人虽然一直都有倒张之心,但是在大权在握的张党眼里根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跳反了,而且这跳反的还不是一般人。
接替张居正成为内阁首辅的张四维,原本也是属于张居正改革的支持者。
但是当他成为了首辅之后,他却是大量起复那些曾经被张居正排挤的重要官员,并且开始反对张居正曾经的改革。
显然是想通过借着这股倒张之势来建立自己在朝中的威望,好巩固自己的首辅之位。
就这样,在万历皇帝态度暧昧,新任首辅张四维倒戈的情况下,朝堂之上,倒张之风甚起,那些被张居正压制达十年之久的不满如洪水决堤般宣泄了出来。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倒张’除了万历皇帝的态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阻碍,那就是被称为内相的冯保。
冯保,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万历皇帝曾经最信任的人,万历呼之为大伴,他看着万历皇帝长大,全管锦衣卫和东厂这两大朝廷特殊机构。
谷</span>他的权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张居正还要恐怖,张居正能够执掌朝政达长十年之久,这其中冯保可谓是功不可没。
冯张二人内外联手,这十年来,大明朝政可谓是尽出这二人之手,就连万历皇帝见了这两人都是有些害怕。
张冯一体,张党亦是冯党,所以倒张必须先除冯保,但冯保是内侍,不好轻易动,再加上其手上又有锦衣卫和东厂,要动他就必须要先清楚万历皇帝的态度才行,而且最好是由这宫里的人先动。
而这宫里的人,除了那已经归政的太后,那就只有实掌东厂的他的义兄,和另一位实管锦衣卫的秉笔太监有能力动他了。
虽说二人都归冯保管,但是谁又不想更进一步呢?更何况帝心难测,如果万历皇帝已经有了要除张冯之心,那他们继续跟着冯保那不是在找死吗?
想着兄长信中隐晦提到的《华岳赐环记》,洛菊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他不由轻声呢喃道:
“政由宁氏,祭由寡人。政由宁氏。。”
‘唉,看来这朝局是真的要变了。不过也好,也是时候该我们等场了,正好昆明那边有条大鱼正要收网呢。’
决意已定,洛菊生先是轻叹了口气,接着笑了笑,他看了眼下方已经望不见踪影的官轿,手中折扇轻摇,也是微笑着转身离去了。
‘我们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你又将会如何抉择呢?这徐知府,我记得也是张居正一党的吧。’
。。。
洛阳城郊,依旧是那处坟场,依旧是那道跛瘸的身影,只不过今日的他已不像往日那般趴俯着了。
他靠着不知从哪找来的两根树枝当着拐杖强撑着身形,他望着面前这长满杂草的荒冢,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那人对他说过的话。
良久,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放开了手中的双拐,对着面前的荒冢跪了下去,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接着,他的目光又望向了西边,合手相拱置地,俯首三拜。
最后,他拿起了拐杖,强撑起了身形,坚定的向着洛阳城的方向拄拐行去。
。。。
“哈、、哈奇!”刚刚登上山头的小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鼻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哥哥,你没事吧?”一旁的小七不由关心的问道。
“没事,大概是有人想我了吧。”小六笑着应道。
“有人想,谁啊?”小七好奇的问道,一旁的无双也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还能是谁,八成是我师父他们吧。”小六笑着随口敷衍到,接着他指向了远方对着两人介绍道:
“看,前面就是渑池县了,历史上著名的蔺相如智斗秦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我记得在城西南处还建有个纪念的亭子呢。”
小六笑着向两人介绍到,三人一路西行,一路上是走走停停,遇到名胜古迹,风景绝美之处,往往都要赏玩一番,就和出去郊游一般,丝毫不急着回去。58尒説蛧
“哥哥,这蔺相如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斗秦王?”小七不解的问道,一旁的无双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小六。
“这蔺相如啊,他是。。。”
小六向着两人讲解着将相和的故事,讲述着千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的那段王侯将相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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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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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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